第(2/3)页 姬深究竟对她情份浓于欧阳氏,又见何氏到此刻虽悲不乱,心头也有几分狐疑未消,略作沉吟,到底拂袖道:“念在你往日侍奉用心,朕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说不清楚,便按谋害宫妃处置!” 此言一出,殿中包括牧齐都是心下一跳,牧碧微更是眼睛一亮——难道说这次之后,姬深竟会下定决心给予自己位份? 何氏面上也有诧异之色,但还是认真的再叩了个首,道:“妾身谢陛下信任!” “牧青衣方才提到妾身在来西极山的路上,主动提到黄栌林一事,想来陛下也是记得的。”何氏沉静的道,“如今这里除了牧尹之外怕是都知道,就在这回春狩圣驾抵达西极行宫次一日,陛下去主持开猎,妾身们都留在了行宫里头,妾身主动邀了牧青衣去游了那黄栌林,这也是今早牧青衣奉了圣命前往妾身那里探望妾身时,妾身请她去折几枝黄栌的缘故,因为一来牧青衣去的巧,二来妾身与她同游过那树林,却是知道她也是认识的。” 说到这里,牧齐一皱眉,姬深已经冷笑道:“朕看你从进殿起一声咳嗽也没有,你这风寒得的快好的却是更快,看来朕叫微娘去看你倒是害了她!” “求陛下容妾身说完。”何氏抬起头来,娇艳的脸上一抹愁苦使人不忍苛责,她凄声道,“昨晚,陛下留司御女侍寝,妾身等人陪陛下用过晚膳,各自散去,中间凝华娘娘身子不适,妾身还说送娘娘些安神香……此事戴世妇当时走的较早想是没听到,但颜充华、牧青衣并妾身的宫女都是知道的,后来,妾身因戴世妇的事情,还与牧青衣停下来说了几句话,为了怕凝华娘娘等得急,所以叫了桃枝提前回去取了安神香送与凝华娘娘去。” 牧碧微幽幽插话:“陛下,奴婢听为奴婢解毒的老仆说,那离恨香只要不遇黄栌,便是上好的安神香。” “妾身虽然至今就用了昨晚那么一炉,但也觉得牧青衣所言无差!”何氏却依旧神态自若,对姬深道。 姬深冷笑:“朕记得今早你的贴身宫女来报,道你昨晚感了风寒,怕过了病气与朕,所以更衣沐浴之后才敢到正殿禀告,原来却是等那炉离恨香将屋子里到处都熏满了好叫进去的人防不胜防么?”说着又冷笑了一声,“难怪今早朕要亲自过去探望,桃枝一口一个怕过了病气与朕,还说了来时的郑重,无非是怕朕过去你们害不到微娘!” 说到这里,他叹息了一声,“阮文仪圆场却是害了微娘了!” 阮文仪听了赶紧跪下请罪,牧碧微抿了抿嘴,又往姬深身上靠了点,依依道:“陛下,这都是奴婢命苦,哪里能怪阮大监呢?阮大监当时也是心疼陛下,就如同奴婢也是自愿代陛下去探望容华娘娘的一样,说来说去,奴婢今儿遭这么一场险死还生之局,心中仍旧是庆幸的,只要陛下无事,奴婢再吃多少苦又有什么关系?” 她这边甜言蜜语说的信手拈来,牧齐却有些如坐针毡,牧齐为人方正,与元配闵氏少年夫妻甚为恩爱,即使牧家人丁单薄,他也没想过纳妾,沈太君是个贤德而恪守规矩的妇人,从不插手儿媳的后院,到了徐氏,邺都牧家,也始终只有一位主母,连个侍妾也没有,就是在雪蓝关,虽然也有两个下属孝敬的侍妾伺候,但却是不许诞育子嗣、也从没打算带回邺都的。 在牧齐看来,自己这样的人家,又有沈太君、徐氏这两位出身世家望族的主母看着,纵然牧碧微与继母关系不好,但沈太君总不至于不管自己的嫡亲孙女,就算牧碧微从小性.子活泼,叫自己这个父亲也是偏爱她一点,但如今这一副谄媚君上掩袖工谗的模样……牧碧微进宫也才几日? 第(2/3)页